曹远丰将案上的一份奏折朝魏墨生扔去,直接拍打在他的脸上而后掉落。
魏墨生受了辱,咬牙瞪眼看着他。
放在以前,曹远丰还跟在魏相身边时,对魏大公子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,而今他父亲才去,眼前这小人就敢瞧不上他了。
“你……”
魏墨生咬牙迸出一个字,却又生生忍住。
曹远丰冷哼一声,到底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一荣俱荣,于是松了口:“牢里那些人不会活过明日,你大可放心。”
户部尚书就是有钱呢,有钱能使鬼推磨,他如今坐稳右相之位,还是有些手段的,就看他是否愿意了。
魏墨生明显的松了口气,这才低头看奏折,竟然是几位大人联合起来准备上奏皇帝,由曹家儿郎领军北征。
魏墨生笑了。
若说左相利用了他,那么作为右相的曹远丰又有什么不同。
他一边得到魏家人的支持,一边向皇帝要兵权,狼子野心昭然若揭,怪也只怪他们魏家倒霉,曾经风光无比的相府,如今落得这么个徒有虚名。
即使他有妹妹在宫里生下的皇嗣作保,如若曹家发达了,他与妹妹也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。
魏墨生什么也没有说这就退下了。
待魏墨生一走,曹远丰的心腹从帘后出来。
曹远丰看都没的看心腹护卫一眼,只说道:“谢墨生活不长了,贤王他记仇。”
心腹护卫一听吓了一跳,连忙看向主子。
“主子的意思是贤王并没有死?”
曹远丰摇了摇头,“不重要,但贤王府不会吃下这个亏,这颗棋子已经废了,牢里那些人也不用去管了。”
心腹护卫刚才明明听到主子要打点牢里狱卒,将那些魏府死士灭了口,没想到就不管了。
“魏墨生一死,西宫皇后没了靠山,她一介妇人带着幼子,唯有投靠本相,如此更好控制了。”
心腹护卫总算知道主子的用意。
这一下心腹护卫还担心贤王府不会来报复,不然一切都是白费。
***
离开京城的王府车队,赶了两日的路,最后在一荒郊停了下来。
一路跟着的人都疲乏了,好不容易休息一下,不曾想他们是在此地换货的。
到此刻王府府卫才知实情,就说呢,骡车运的家当怎么这般重,还以为主家这是将家中财宝都搬上来了,没想那车底的都是石头。